可纪淮对她何其了解?怎么可能被她营造出来表象迷惑?
每天不动声色地看着戚然承受压力的同时还佯装无事,纪淮简直心疼到肺都要炸了!
“纪淮,我不是故意的,我....”
不等余子濯把话说完,纪淮直接抬手打断:“不想听你狡辩,我只问你一句,能不能消停点?”
“能。”
余子濯垂下头,像是霜打的茄子,提不起一点劲儿。
“可是,纪淮——”
余子濯抬头,刚要说话,就见纪淮冲他使了个眼色。
他转头,看到了朝他们走来的戚然。
“上药。”
经历过余子濯生病的事后,戚然特意去
学了一些简单的急救、包扎等简单医学操作。
“嗯。”
纪淮那番话,余子濯听进去了,再看到戚然,他愧疚到一度不敢与之对视。
“可能有点疼,忍着点。”
“嗯。”
余子濯点头。
几秒后,余子濯疼得五官扭曲,但触碰到纪淮的不善眼神,愣是没敢喊一声出来。
这种事戚然没什么经验,操作起来十分生疏。
又一声低低的呼痛后,戚然抬眼看向余子濯,叹了口气:“谁让你没苦找苦吃,忍着!我尽量小心些。”
“我没事,不疼,一点都不疼。”
下一秒。
消毒棉签被放在余子濯的伤口处,他疼得差点跳起来。
待处理完毕。
戚然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汗:“这几天一定要小心,千万不能感染!”
伤口一旦发生感染,凭她的本事,根本处理不了。
“嗯。”
见戚然收了药箱要走,余子濯拽住她的手腕,略有几分尴尬道:“戚然,不然你骂我几句解解气?”
戚然抽出手腕:“不了,浪费情绪。”
顿了几秒,她又道:“但我希望,同样的事不要再发生,提心吊胆的感觉真的很难受。”
余子濯脸上又添几分自责:“对不起。”
“景阳还在姜夏那,我得接他回来,你的伤自个儿跟景阳解释。”
“嗯。”
余子濯盯着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