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永言鼻头一酸,喉咙堵得厉害,眼眶转瞬红得可怕,垂落在一旁的手紧紧攥拳,极力压抑情绪。
“永言,你别哭。”
闻言。
纪永言再也绷不住,抽泣出声。
“永言。”
谷丽桦稍有动作,手中镣铐便噼啪作响,狼狈又讽刺。
纪永言被这声音刺得耳膜疼,他猛地起身,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谷丽桦,一字一顿承诺道:“我会想办法的!”
谷丽桦瞪大眼,眸中浮现出紧张:“永言,你想做什么?你千万别惹事,我没关系的。”
没有理会谷丽桦的劝告。
纪永言撂下一句:“等我。”
转身离开。
“永言!纪永言!你别惹事!”
谷丽桦急得恨不得当场追上去,但她的行为受限,哪怕急的要死,也动不得。
纪永言刚出看守所的门,
就撞上了一个西装革履早早等候在那的男人:“纪先生您好,我是您母亲的律师。”
纪永言步子顿住:“什么事?”
“您母亲事先交代过我一些事,我需要跟您同步一下消息,方不方便叨扰您几分钟?”
“嗯。”
纪永言跟着律师上了路边一辆黑色轿车。
车上。
纪永言从律师的口中得知。
虽然很艰难,但谷丽桦还是处心积虑,避开所有耳目,给纪永言留了一笔钱。
不算多,但足够纪永言用来扛过这段最黑暗的时光。
纪永言拿到那张卡时,哭得泣不成声,更加坚定了要捞谷丽桦出来的决心。
他先是去求了纪伟菘。
可不论他怎么央求,都没能见着纪伟菘,只有助理带过来的一句话:“纪董说,他不认你这个儿子,更不会对你的母亲留手,让你死了这条心,趁早离开。”
纪永言只能辗转再次找上纪淮。
见到纪淮。
纪永言没有任何迟疑,哐当一声直接跪在纪淮面前,神色凛然,态度坚定:“纪淮,求你放过我妈,只要你能放过她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纪淮看着纪永言,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纪永言没按捺住,再次开口求告:“纪淮,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,她毕竟是我的母亲。”
纪淮开口,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:“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关进去吗?”
纪永言喉间一梗。
他当然知道。
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急声道:“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