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永言冷着脸,难听的话毫不客气地说了个明白。
“傻孩子。”
谷丽桦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,瞪着他道:“纪氏集团还没到你手里,他要是现在死了,会很大程度影响到你的地位,按照法律规定,纪淮也有继承权。”
纪永言不情不愿道:“我才不稀罕什么纪氏集团。”
谷丽桦目露不悦,呵斥道:“不许再说这种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二人这才动身前往医院。
一路上,谷丽桦不停歇地叮嘱纪永言,生怕他脾气上来,摧毁她精心筹谋的成果。
他们抵达医院时。
纪伟菘仍在抢救。
谷丽桦找来负责人,神色严肃,好一通盘问:“我走后,有没有什么人来过?”
“没有。”
负责人摇头。
“有发生过什么异样情况吗?”
负责人继续摇头。
谷丽桦再次皱眉,思索片刻,接着问:“我走后,你进过病房吗?纪伟菘有没有接过什么奇怪的电话?”
“没进去过。”
倘若谷丽桦留心,便可看出,负责人虽面上无有
丝毫不对劲的地方,可略微绷直的肢体动作,却泄露出了他的紧张。
“纪伟菘出来过吗?”
“一直在病房。”
谷丽桦的心思全在纪伟菘身上,压根没想到她亲自挑选的负责人会说假话。
不过。
谷丽桦终究多疑、谨慎。
之后,又陆续抽查了其他几个负责照顾纪伟菘的人。
在得到一样的回答后,只能怀揣着困惑,等在抢救室外。
这些人当然不敢说实话。
毕竟,谷丽桦走之前叮嘱得明明白白,他们也尽全力做到了最好,可还是被纪淮钻了空子。
如若一口咬定‘不清楚’,或许他们还能有活路。
要是被谷丽桦知道真相,他们简直不敢想会....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,面色惨白,更加憔悴的纪伟菘被推了出来。
谷丽桦连忙围了上去:“他怎么样?”
“抢救很成功,但你们这些家属一定切忌,万不可再让他受到刺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