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千亦面露难色,每次她提出想去工作,纪永言总会以心疼她为由来标榜自己,一些相似的内容吵了又吵,没完没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。
像是麻木,又像是横冲直撞许久,找不到缺口,心中那团火渐渐被灭掉了。
她现在,如同温水锅里的青蛙,很舒服,也很沉沦。
她清楚地知道现今的生活是她所不喜的,但每当她要跳出去时,总好似有一堵墙在挡着她,让她无法逾越半步。
见戚千亦没了下文,戚然再次询问:“可是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戚千亦笑了笑:“别说我了,聊聊你,你跟纪淮最近怎么样?”
戚然沉默良久,还是选择尊重戚千亦。
“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人
倾诉,我随时在。”
一句话差点给戚千亦说哭,她点头:“好。”
“拉钩。”
戚然举起小拇指。
“这太幼稚了。”戚千亦嘴上不情愿,手指却十分主动地勾了上去。
“拉钩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末了,戚然甚至还跟她盖了个‘印章’。
幼稚!无聊!
但看得戚千亦的‘咸鱼尸体’暖暖的,连带着心中的阴霾也被驱散不少。
做完这些,戚然才开始回答戚千亦的问询:“如你所见,还不错!我俩谈恋爱带脑子,没那些弯弯绕绕影响心情的奇葩误会,相互都能给对方给予很强的情绪价值。”
“你——”
戚然话说了一半,戛然顿住。
费了很大力气,才控制住自己‘不劝分’。
戚千亦不说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,她现在的低迷情绪,肯定跟纪永言脱不开干系。
纪永言那个人,放在小说里,姑且能用‘霸道、占有欲强’一类的词汇掩盖本质;实际遇上,真是分分钟报警的程度。
也不知道是哪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读者,会喜欢这种‘霸道总裁强制爱’的桥段。
神金!
“什么?”
戚千亦追问。
戚然换了个话题:“纪永言呢?他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关于纪永言,她现在的倾诉欲已经降至最低。
如果可以,她完全不想提及。
休息室门被敲响。
戚然起身开门。
来人是送咖啡的纪淮。
“这么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