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丽桦被纪永言气得不轻,不欲再跟他废话,索性挂断电话。
明晚的家宴是一场硬仗,她必须得全力以赴,不给纪淮任何重回纪家的机会。
与此同时。
休息室内。
纪淮恢复以往的神态,像没事人一样。
戚千亦犹豫许久,终是问出声:“纪淮,你跟谷阿姨她?”
关于纪淮,戚千亦知之甚少。
只隐约听纪永言提起过。
纪淮是纪永言同父异母的哥哥,纪淮母亲早逝后,他的性格就变得十分孤僻,纪伟菘又很快迎娶谷丽桦进门,对他的关心少之又少。
久而久之,纪淮愈发淡漠叛逆,终是在年少时期,负气离家。
一走就是十几年,再也没回去过。
没有回答戚千亦的问题,纪淮面无表情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面对除戚然以外的女人,他向来泾渭分明,如非必要,没
有任何言语往来的意向。
哪怕戚千亦是女主也不例外。
说罢。
纪淮转身离开。
见状,戚然拍拍戚千亦,以此示意,匆匆追了出去。
“纪淮。”
听到戚然的声音,纪淮立即转头,神色温柔:“你出来做什么?”
“不放心你!”
戚然小跑两步,与纪淮并肩:“我的亲亲男友心情有恙,我当然得陪着。”
闻言,纪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我没有不高兴。”
“你有。”
戚然睨他一眼:“我第一天认识你吗?”
纪淮习惯把情绪全部藏起来,可戚然跟他朝夕相处,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?
“说说看?”
戚然用胳膊蹭了蹭纪淮:“倾诉一下,你的亲亲女友虽然演技一般,安慰人的技巧也很拙劣,但绝对是个合格的树洞。”
纪淮眯了眯眸子。
头一次提起他的过往。
“谷丽桦对我的防备心很重,生怕我作为纪家长子,抢了她儿子的荣华富贵;所以,我还在纪家时,她总会变着法的算计,摧毁纪伟菘对我的信任。”
说到这儿,纪淮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她真是多此一举,纪伟菘从来没像个父亲一样疼爱过自己的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