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到遇到戚然，我才像是在活着，我开始有了欲望，有了想要珍视的人，和得到的东西。”

纪淮说这话时，是看着余子濯的，但视线并不聚焦，又像是在透过余子濯，看他忙碌又毫无意义的曾经。

“余子濯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
余子濯摇头：“不明白！”

什么活着！欲望！珍视！他忙着全球到处跑，忙着泡妞，喝酒，工作，哪有空琢磨这些？

看到了余子濯眼里的空洞，纪淮：“……”

这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？

懒得再跟余子濯交心，纪淮言归正传：“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，不一定会留疤，你大可不必这么大反应。”

“你也说了不一定，万一留疤了呢？”

“万一留疤，天也不会塌，工作安排依然可以照旧。”

“可是！”

余子濯还要辩驳，被纪淮直接打断：“没有可是，这事给我咽到肚子里去，要是被戚然知道，我饶不了你。”

余子濯瞪大了眼：“好好好！原来绕这么一大圈，护着戚然才是你的真实目的？”

他气得牙痒痒：“你这个诡计多端的恋爱脑。”

纪淮没好气地瞥了余子濯一眼：“滚！”

“你为此准备了那么久，不会遗憾吗？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真的不会？”

“不会。”

余子濯还是不甘心：“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戚然手里？你告诉我，我帮你想办法。”

纪淮抬手给了余子濯一拳，眼神森冷。

余子濯吃痛捂着胸口，眼神幽怨：“你不是病号吗？打人这么疼？”

“别拿戚然开涮。”

余子濯：？？？

“好好好，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全都错付了是吧？”

纪淮没再理会他。

余子濯不甘心，继续凑到纪淮面前犯贱：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我施展魅力，勾引戚然，你能不能看破红尘，把心思——”

余子濯话还没说完，就接收到了纪淮要杀人的眼神。

他轻咳一声，避开纪淮的视线：“我开玩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