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看过,只是最基础的扭伤,睡一觉就好了,不碍事。”
“可你走路一瘸一拐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戚然很坚持。
她简直不敢想,要是就这样被纪淮大张旗鼓地抱进房间,事情传出去,余子濯会不会锤死她。
纪淮盯着戚然看了三秒后,终是叹息一声,将她放了下来:“我扶你过去。”
“谢谢。”
纪淮的关切表现得过于明显,眼神中的灼热令戚然很难忽略。
所以,戚然避开了纪淮的视线。
看不懂,就先不看。
在戚千亦面前刷足存在感才是当务之急。
他们慢了一步进入房间。
房间里,闲杂人等已经退了出去,纪永言满脸凶相,拎起了中年男人的衣领:“谁准你对她下手?”
说罢,纪永言一拳砸在了中年男人脸上。
看得出来。
纪永言对于戚千亦险些受伤这件事,十分介怀。
男人旧伤未愈,再添新伤,趴在地上跟条死狗一样无力反抗,但眼神还像是淬了毒,死死地盯着戚千亦,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。
“来啊!杀了我,否则,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!”
男人说完这句话,竟然还要挣扎着向戚千亦下手。
纪永言更加暴怒,一脚踢在了男人身上:“你敢!”
男人吃痛,从嘴里呕出一口血来,颤着手指指向戚千亦,嘴里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,还未开口,便不堪重负昏了过去。
纪永言气不过,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。
戚然走到戚千亦面前,扯了扯她的衣袖:“这人怎么回事?”
戚千亦沉默一秒后,开始为戚然解释。
中年男人名叫张永波,是戚氏集团工作了三十年的老人;前段时间被戚千亦查出,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背地里以权谋私捞黑钱。
戚千亦彻查之后,报了警,铁证如山,他被迫破产,又成了经济犯,这段时间一直在逃;没想到,他混进了晚宴现场,竟要对戚千亦下手。
如果不是戚然及时发现,并不惜以身犯险护戚千亦周全,后果只怕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