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然轻声求告,似带着哭腔:“我好累,给我抱一下,就一下。”
纪淮欲要推开戚然的手僵在半空,他垂首看向戚然,看不真切,却隐约瞧见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,他一动不敢动。
纪淮的怀抱很暖,也很舒服。
戚然在他怀里,得到了片刻的治愈。
几分钟后。
戚然起身,目光躲闪着避开纪淮:“谢谢。”
她头转向窗外,叫人无法看清她眼底的色彩。
纪淮盯着她看了几秒,才重新启动车子。
车内骤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。
许久后的某一天。
二人重谈此事,纪淮这才知晓,今日的戚然有多无助,他再次恼得半夜都得坐起来,连骂两句:“他真该死啊!他真该死啊!”
当然,这是后话。
此时的纪淮只是沉默地开着车,一路无言,将戚然送到了地方。
半小时的路程,足够戚然跟操蛋的人生经历和解。
她卸下安全带:“谢谢纪总,好人一生平安,纪总再见。”
说罢,她就要下车。
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