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宴努努嘴,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陆时锦。”
“当然,还有这地方姓慕的所有人....”
“以及慕家上下所有的佣人。”
这言下之意,不言而喻。
粗暴的翻译过来就是,在这片老宅之上,只要跟慕家沾一点关系的....
无论是亲疏远近,也不管是远房亲戚,或者没有血缘关系的佣人....
都要一网打尽!
至于这其中会不会有无辜之人,宁某人并不关心。
他的原则只有一个,宁可错杀,绝不放过。
“好狠的心肠!”
慕洵修听完这话,倒吸一口凉气,额间寖出冷汗,浑身战栗,咬牙道:“看你这意思,是打算把我慕家全部送进去,才肯罢休啊!”
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他哪能还不明白,这个女婿是要赶尽杀绝....
顿了顿,又继续问道:“我不明白,我慕家到底哪儿得罪了你,何至于此?”
说着,捏紧了拳头。
想不明白,慕洵修想不明白,就他们中秋节与宁宴之间的矛盾,需要上升到这个地步嘛?
而且,是在时隔三月之后,突然找上门来清算.....
还带了这么多的警察,如此大动干戈。
“岳父大人,以你的智商想不明白很正常,没必要为难自己....”
宁宴扫了一眼,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有什么不明白的,就问问被你护在身后的陆时锦吧!”
“她能给你所有问题的答案.....”
说着,抬手指了指面色惊慌,眼神复杂的陆时锦。
宁宴的脸上,是肉眼可见的嫌弃。
很显然,他的厌蠢症犯了。
放着这事儿的始作俑者不去问,反而跑来问他?
真是愚不可及。
符合这家伙草包的人设。
那一瞬间,宁宴忽然就能理解,为什么慕流笙那老家伙,会隔代亲,偏爱他家慕大富婆了.....
因为慕大院士根本就没得选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太太怎么可能知道?”
“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.....”
慕洵修不解其意,依旧习惯性地偏向陆时锦,替其辩解道。
在他的眼中,他的太太陆时锦,就只是一个温柔、体贴、知性、善解人意的女人。
是一朵纯洁无瑕、不谙世事、需要保护的白莲花。
而宁宴这家伙,就是在空口白牙地污蔑,血口喷人。
毕竟,她那么柔弱,就算有什么歪心思,也做不出什么坏事吧?
“呵!”
“妇道人家?”
“什么都不懂?”
宁宴听乐了,冷哼一声,喃喃重复道。
那目光就像是看傻子一样,嘲讽地看着慕洵修。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确实,也就只会窃取国家机密而已....”
说着,目光落在陆时锦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