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眠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她眼底的冷漠和平静,刹那间刺痛了厉霆深的心脏。
“顾眠,你恨我,对吗?”
“所以你刚刚,是抗拒和我做的,对吗?”
顾眠扯了扯唇角,“我不想这样,我也很想跟过去一样,可是霆深,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我一看见你,就想起你开枪杀我干妈的场景......”
顾眠泪如雨下,“霆深,我好迷茫,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你。”
“当初为了怕你妈妈因为我死在叶家手里,我拼命想办法让她活着回来,因为我知道,她一旦因我而死,你心里就会有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。”
“可是现在,我干妈不是因你而死,而是亲手被你杀死了,扎在我心里的,已经不是一根刺了,而是一把刀!”
“你知道这几天我为什么拼命想躲开你吗?就是因为我看见你一次,那把刀就会扎得更深一点。”
“我真的好痛......”
“顾眠,你不要这样!”厉霆深慌乱地擦去她的眼泪,“我不是故意的,如果早知道你们的关系,我一定不会开枪!”
“你原谅我一次,就这一次,好不好?当我求你顾眠!”
顾眠没说话,只是眼泪流得更凶......
......
从这天后,两个人陷入了一种紧绷僵硬的状态。
顾眠足不出户,厉霆深为了不让她因为看到他而想起路月明的死,特意早出晚归。
顾眠早上醒来时,厉霆深已经不在床上了,而她入睡时,他还没回家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,顾眠终于出了趟门。
路朗先生作为路月明的同门师弟,想为她举办一场葬礼。
因为没有遗体,路朗先生拿了两套她生前的衣服下葬。
顾眠陪着路朗先生一起去墓地。
路朗先生抹着眼泪,“师兄是个苦命的人,积德行善几十年,没想到还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......”
“眠眠,请你转告厉总,我师兄绝对不可能杀人,能否让他好好查清楚厉夫人的死因,好还我师兄清白。”
顾眠忍着眼泪,“师父,我会转告的。”
“你最近是怎么了?”路朗先生关切地问道,“一直没来上班,身体没什么大碍吧?”
“我没事,就是太累了,想好好休息一阵子。”
“也好,中医堂忙得过来,你不必担心,好好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