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霆深很快关上门离开。
顾眠没什么睡意,去书架上找书看。
她翻了下书架,眉心微蹙。
她记得,顾行知有一本日记本,好像寄存在她的书架上的。
怎么会不见了?
顾眠没细想,随便找了本书翻看,到十一点多才关灯睡觉。
......
许是昨晚累到了,顾眠一夜好眠,连梦都没做。
翌日一早,顾眠睡到自然醒。
身在自己房间,感觉莫名安心。
顾眠起床洗漱,下楼的时候,杨妈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太太醒啦?早餐已经备好了,这就吃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先生一直在等您起床一起吃早餐,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浇花呢,您去喊他一声,我去端早餐。”
顾眠来到院子里,厉霆深正拿着水管,对着花圃浇水。
男人身形挺拔,单是背影都透着跟这个普通小院格格不入的矜贵。
顾眠神色微怔。
杨妈从屋里出来,见顾眠盯着厉霆深的背影愣神,急忙道,“这两年,先生每隔一阵子就会来这里住几天,跟您有关的事情,他都是亲力亲为的。”
“比如您喜欢的花,他每天早早就会起床浇水。”
“去年春天,葡萄藤突然有干枯死掉的迹象,我立刻打电话,先生带了专家来,硬是救回来了,您看今年长得多好,一定能结很多果实的。”
顾眠扯了扯唇角,眼里涌出一抹悲凉,“既然如此,两年前他为什么不解释呢?”
她的痛苦,不仅仅来源于那个打掉的孩子,更多的是因为厉霆深。
没有哪个妻子能忍受自己的丈夫逼着自己打掉孩子,却连一个解释都没有。
她在MS集团楼下等了整整一天,直到彻底死心,才远走他乡。
如果他当时能见她一面,告诉她不能要孩子的原因,她就不会这么痛苦。
他们也不会分开。
有句话说得好,迟来的深情比草贱。
更何况,他对她,真的有情吗?
难道不是病态的占有欲在作祟吗?
顾眠闭了闭眼,转身进了屋。
杨妈一脸懵。
太太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?
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?
......
厉霆深进屋的时候,看见顾眠正安静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。
他走上前,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,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
“还行。”
“怎么了?”厉霆深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低落,下意识抬手去摸她的脸,“做噩梦了?你脸色不是很好。”
“没事。”顾眠偏过头去,躲开他的触碰。
厉霆深的手僵在空中,心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下,漫出一抹刺痛。
他僵硬地收回手,拿起筷子给她夹小笼包,“你很久没回来了,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转转?”
“不用,我自己去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