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欠尹落雪一条命，但不代表他在意她。

因为不在意，所以从未了解过她。

她没有想到，她平时的良善乖巧都是伪装，虚伪的外表下，竟是这般恶毒和不择手段。

顾眠强忍着眼泪，“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，没有办法挽回了。”

“我会为你讨回公道。”厉霆深沉声道，“她欠你的，我一定会讨回来！”

顾眠扯了扯唇角，“可是她不是救过你的命吗？”

“一码归一码，我欠她的我会还，但不代表她欠你的就不用还了！”

“霆深，谢谢你。”顾眠理智地开口道，“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，你不再是厉氏集团总裁，而她却抱上了厉宏宣的腿。”

“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，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去跟厉宏宣硬拼，吃亏的一定是你。”

“我只希望我们好好过日子，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就够了，其他事情顺其自然。”

她曾经想过跟尹落雪同归于尽，冷静下来后放弃了，但不代表她忘了那些仇恨。

等她有了足够的能力，一定会向尹落雪讨回公道。

但以卵击石并不高明。

“顾眠，不仅她欠你的，我也欠你的。”厉霆深低沉暗哑的嗓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，“但凡我对你有所了解有所信任，你都不会受那么多的罪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
“你的确是罪魁祸首。”顾眠笑笑，“如果不是因为你，她怎么可能恨上我？所以我出狱回来第一时间跟你提出离婚。”

“那现在呢？你还恨我吗？”厉霆深着急地问道。

“恨过的。”顾眠如实回答。

但是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，一点点把那点刚萌芽的恨意抹去。

她承认自己不争气，但她拗不过自己的心。

她爱了他十年，那些爱恋早已在时间的长河里如藤蔓般疯狂滋长，将她牢牢缠绕。

她是曾经试图挣脱，但他那次为她挡刀，又让那些藤蔓开始生长，并且越长越茂。

那是她的心无法停止爱他。

顾眠看着男人俊美无双的脸，“霆深，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，那请你以后不要再为尹落雪伤我。”

“不会了。”厉霆深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住，一字一句地承诺，“我保证，再也不会了。”

......

这一晚，厉霆深留在了御华府。

临睡前，顾眠帮他检查后腰上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