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也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。
江念不想多说,直接把睡袍扔过去。
“……别胡说八道。”
“这是我朋友送的,新的,你先换上吧。”
然后转身就去找医药箱了。
等她再回来,男人已经乖乖换好了睡袍。
只是为了避开伤口,上半身敞开着,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系着,感觉随时都要掉下来。
算了,就当看不见。
“去沙发上躺下,我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“好。”
虽然脑袋不正常,倒是很听话。
个人腿长的大男人,躺在一米六的小沙发上十分违和,甚至腿都放不开,表情委委屈屈。
江念哪顾得上关心这人躺得舒不舒服,敷衍着哄了几句,就低头仔细察看起对方的伤。
伤口显然是缝合处理过的。
只是应该是今天动作幅度比较大,把线崩开了,才会流那么多血。
她虽然是跟着师父学的中医,但西医的基本缝合手法也是会的。
重新缝合,给伤口包扎后,她别过眼把男人敞开的睡袍裹上。
“好了。”
“把这几粒退烧药和消炎药吃了。”
把药塞进对方嘴里,看着他咽下去,江念站起身:“你饿吗,我去做点东西吃。”
男人回答得很自然:“饿。”
“那你别乱动,坐在这等着。”
江念利落转身,去了厨房。
没有注意到,身后沙发上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,眸光陷入深邃的沉寂。
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了。
他们曾经经历的所有事情,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回忆。
但是没关系。
念念能想起来,当然好。
想不起来也没关系。
至少他现在陪在她的身边了。
能让她爱上他一次,就能让她爱上他第二次。
算命的说过,他们是天生一对、命中注定的相合。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,他就不再是无神论者。开始相信命运。
*
神隐。
陈骥匆匆踏进陆肇坤的书房,前来汇报:“先生,小姐她……”
就见江刃已经跪在陆肇坤的轮椅前。腰背挺直,不发一言。
“我让你杀了他,你故意射偏了子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