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社会里,其实法律条文的规定是一码事,实际发生的情况又是另一回事。
法律之外,尚有人情。
所以唐秋娅大提琴被割伤这件事,虽说已经算得上故意毁坏财物的刑事犯罪,其实也可大可小。
如果唐秋娅作为受害人愿意谅解,再加上陈娇江冉冉都是未成年,那对她们可能就主要是批评教育,监控人承担责任,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。
但如果唐秋娅这边坚决不和解,要求从重处罚。几百万的大提琴被毁了,陈娇江冉冉可是要被关进未成年犯管教所坐牢的。
别人问唐秋娅打算怎么办。
唐秋娅抿抿嘴唇:“其实说实话,一把大提琴对我们家来说算不上什么。”
“但如果不是江念帮了我,她们差点就毁了我的表演,我肯定是生气的。”
“但……那个陈娇真挺可怜的。我让我爸的人查了一下,她妈妈确实生了病,急需钱做手术。陈娇应该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,才会答应江冉冉干这种事。”
“所以我让我爸的人给他们家留了十万,给陈娇她妈治病,就当是做善事了。陈娇这边,我也不想太追究了。”
“但江冉冉,我是肯定不会放过的。她拿钱怂恿陈娇干这种事,还差点把锅全甩在陈娇身上,真的是又坏又毒。而且,她还一直那么针对念念。”
“所以我和警察说了,我们家不要赔偿,我绝对不谅解江冉冉,就要她去坐牢。”
大家都觉得这没毛病。
江冉冉这样的,就该被送去坐牢,省得留在外面祸害别人。
*
江念聚完餐回来,已经是半夜了。
家里外公和哥哥们都睡下了。
她回到房间,洗了个澡。裹着浴巾正准备出来,却听见房间外面传来响动。
一瞬间警惕拉满,眼底寒芒乍起。悄无声息用手链上的钻石摁碎一块镜子,用毛巾缠在手上。
结果打开门一出去,却对上某个修长双腿裹着熨帖禁欲西裤,黑色衬衫却慵懒敞开的男人。
那张脸妖孽一样,散漫又勾人。
一把便极为熟练地将少女拉进怀里,抵在墙上。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:“宝宝……是我。”
江念整个人放松下来。
韩煦那个缺心眼的,又收钱黑掉季家的报警器了。
把手里毛巾裹着的碎片一扔,眉头却不由得皱起。
看向司薄夜:“你腰上还有伤,怎么能爬窗?”
这男人一点都不乖,总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“我家宝宝可是神医,我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,”司薄夜眯了眯眼,忽然撩起自己的衬衫。
另一只手带着江念的手往自己腹肌上摸,嗓音哑得不行,“不信……摸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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