唢呐?
这些年西方文化入侵,西方的医学电影服饰生活教育方式等都备受年轻一代追捧。
而华国自己老祖宗传下来的许多东西却不受待见。
比如中医被认为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时代糟粕,说是土方子。乐器也一样。
现在的父母让自家小孩学习乐器,都是首选国外传来的钢琴大提琴小提琴。反而学习华国传统乐器,如琵琶古筝二胡长笛的,是少数。
而唢呐这种乐器,好像就没听说过什么家长会专门去送孩子学这个。
因为在很多人看来,唢呐尖利的声音远不如其他乐器悠扬动听,更不如其他乐器体面。
毕竟现在这年代,唢呐基本就只有农村的白事上才会有人吹,给人的印象就是聒噪吵闹充满乡土气息,难登大雅之堂。
“宝宝,你怎么会吹唢呐?”司薄夜问。
“还记得我那晚和你说,在我七岁离开山村前,一直有个奶奶照顾我,给我饭吃,在我被打伤时给我上药,我才能好好长大吗。”
江念眸光动了动。
“那个奶奶会唢呐,教过我。她夸我聪明有天赋,学得快吹得也好。”
“她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唢呐,觉得唢呐太土了,可唢呐明明是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乐器,唢呐也能吹出非常动听的曲子。”
“她还说,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出大山,说不定能有机会参加华国的乐器大赛,拿个名次回来。那她到时候,一定也跟着脸上有光。”
“只是,后来我离开窑县去M国的第二年,奶奶就去世了,我也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。”
司薄夜闻言从床上起身,也不顾扯动伤口,眸光晦暗从背后环住少女:“因为这个,所以想去参加?”
“嗯,”江念目光恬淡,“我也做不了别的了,算是圆奶奶在天之灵一个心愿吧。”
江念关注乐器大赛,是这个原因。
她不知道的是,其他也有很多人在盯着这个比赛。
比如江冉冉。
*
江家。
“妈,你打听清楚了?胡岩教授真的要在这次乐器大赛担任首席评委,还准备在这次大赛里选人当他的徒弟?”江冉冉语气急切。
“当然了,这可是一手消息,”陈馥兰道,“胡岩不仅是华国乐器协会会长,还是清大艺术系的院长。谁能当上他的徒弟,等于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清大艺术学院的大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