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却一脸为难:“司夫人,不是钱的问题。脑出血危及生命时,的确只有外科治疗才可能挽救。但外科治疗较保守的内科治疗,也会有很大的风险。”
“我们可以给薄总准备神经内镜下颅内血肿清除术,这种手术可直视、创伤小,能及时清除血肿,对周围脑组织损伤小。”
“但缺点是手术视野较窄,清晰度易受血凝块影响,深部手术如果出现大出血,很难完全止血。”
“目前薄总的这个情况,我们轻易不敢给他动这个手术。除非,您和您的家人做好了心理准备。”
“但就算是做手术了,成功率也不是很高。一旦失败,可能会出现最坏的结果……”
最坏的结果?
什么最坏结果?
司夫人都要疯了。
司薄夜在司家三代单传,她当年难产拼死就生下这个一个儿子。
现在有人告诉她,她儿子此刻不做手术可能会死,做了手术也可能会死?
周围没人敢吭声。
“还是去通知一下司爷爷吧,”
傅谨弋深吸口气,“薄夜是司爷爷的独孙,这样的决定应该他来做。再者,万一有什么意外……”
不能让老爷子见不到自己孙子最后一面。
傅谨弋看似冷静,实则呼吸也并不平稳。
“不要给他做手术。”
人群外,突然传来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。
众人都一激灵。
一回头,对上少女沉着冷静的身影。
五官精致的巴掌小脸,漆黑的眸如同黑曜石一般。紧紧攥着拳,此刻脸色有些苍白。
一身简单白T,浅蓝牛仔裤裹着纤细笔直的双腿。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,胸口微微起伏着。
像是来得匆忙。
司夫人瞪大眼睛,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江念。
“江念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周沁雅看见少女这张漂亮得过分的脸,还有她那命令般的语气,心下当即不喜,转过头:“姑姑,这是谁?”
傅谨弋却神色一动。
这就是江念。
薄夜曾让他调查过的,那只野性难驯的小兔子。
“小姐?您怎么会这么快就赶过来?”
林前也惊呆了,急忙站出来迎接。
小姐不是在京市吗,他打完电话也不过才一个小时。
不论是买机票还是坐高铁,想要从京市赶来都至少要两三个小时,小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傅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