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唐暖宁上香,不就是在跟他爹说,这是他儿媳妇吗?
唐暖宁能感受到来自背后的一道道杀意,她多少有点怯。
主要是她胆小,本来就怕那些神啊鬼啊的,身处在祠堂这种阴森高冷的环境中,她就有点起鸡皮疙瘩。
现在背后又传来一道道冷冰冰的杀意,不怕才怪。
僧人递香,薄宴沉替她接过,亲手放在她手里。
唐暖宁看了薄宴沉一眼,薄宴沉也正看着她,好像在用眼神告诉她:别怕,一切有我!
唐暖宁暗暗呼出一口气,不安的心踏实许多。
她又看向大宝二宝三宝,示意他们跟深宝学着做。
一家六口,一起给薄江河上香。
薄江河原名薄慧忠,当时出于安全考虑,在外读书期间一直用薄江河这个名字。
后来他跟江雨薇被逼无奈只能在国外领结婚证时,用的也是薄江河这个名字。
鞠躬,叩首,薄宴沉把香插进了薄江河的香炉里,而不是共用的那个大香炉。
他年年如此,只祭拜自己父亲。
唐暖宁虽然不明白,还是安安静静跟着他学,照做。
深宝和大宝二宝三宝也跟着照做,把香单独插进了薄江河的香炉里。
薄江河灵位前的蜡烛突然发出‘滋啦’一声响,火苗跟着蹿老高。
二宝稀罕,“欸?薄爷爷是很高兴吗?”
大宝给与肯定,“火苗蹿的高,肯定是高兴。”
三宝很开心,“薄爷爷喜欢我们。”
深宝一脸欣慰,“我刚才告诉爷爷,这是他的儿媳妇和孙子们。”
薄宴沉:“……”
唐暖宁:“……”
薄家人再一次集体黑脸,“……”
安安静静的祠堂里,只有几个小家伙的声音,声音显得格外嘹亮,还带回音。
唐暖宁尴尬,冲他们做噤声的手势。
深宝轻轻一笑,“妈咪不用害羞,爷爷喜欢你这个儿媳妇。”
唐暖宁闻言更尴尬了,嘴角直抽抽:请问地缝你在哪儿?快出来让我钻进去!
这里是祠堂,她又不能跟孩子一样开口辩解,只能冲深宝摇头,示意他保持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