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——”
我是哭喊着从梦中惊醒。
“不要——”我嘶哑着嗓音哭,司宴吓坏了,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没事的温眠,没事的,只是做噩梦了。”
他一声声安抚我。
可我情绪崩溃,意识还沉浸在那个梦里。
直到我眼泪流干,再也哭不动,司宴这才松开我。
“好点了?”
我一双眼红肿,猛地一把推开司宴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床往楼下跑。
司宴跟上来,她抓住我的手腕怕我跑的着急从台阶上滚下去。
我沙哑着嗓音说:“司宴,虽然我知道这么说不对,但我有预感,晚晚出事了……”
一句话根本没能完整说完,我再一次的泪如雨下。
我找到手机打视频,发邮件,打电话——
司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他开始疯狂的给许墨打电话。
终于,“嘟”地一声,电话接通了。
“今晚八点的航班,我们要回国了。”
没有多余的话,许墨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。
我眼巴巴的看向司宴:“宋晚瑜呢?晚晚呢?”
司宴再次给许墨打去电话,然而,许墨的手机已经关机了。
司宴看了腕表上的时间:“还有两个小时十七分钟,温眠,别着急,人都回国了,很快就能见到。”
我根本不敢看司宴,泪水直流。
许阿姨也被我这副疯样子吓到了,她安静的没说话。
我算是冷静下来了,擦去眼泪:“司宴,陪我回趟家吧,总要把家里收拾一下,晚晚也好久没回来住了,她肯定想家。”
“下了机我们就一起回家,我想和她一起睡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最近照着食谱又新学了一道药膳,晚晚肠胃不好,等她回来了我就天天给她熬药膳喝。”
司宴牵着我的手往外走,我絮絮叨叨的说着。
许阿姨厨房里还准备了晚饭,但看我俩这样,她到底是没再提吃晚饭的事。
司宴开车,我们一路上沉默。
我扭头看向窗外,奇怪的,这眼泪就是一直流不停……
我紧紧咬住唇瓣制止,可痛感像是被屏蔽,哪怕我将唇咬出血,嘴里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,也依旧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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