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满玩起了花样，接连几个动作，反手接，背后接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
王蔷跳起来拍巴掌，大声说道：“我也要玩，外甥女教我。”

福满满听她一张口就是外甥女，喷笑，收了手帕，笑道：“表姨叫我满满。”

她把手帕递给王蔷，王蔷也学福满满那样往上一扔，手帕软趴趴掉下来。

试了几回，都不行。

王蔷急得冒汗，道：“怎么比舞铁锤还难。”

扑哧扑哧，孩子们的笑声。

王蔷把手帕递给福满满说道：“今天先不学这个。”

又问福多多：“外甥会什么？”

福多多摇摇头，又有个西门家的男娃大声说道：“他会写字，写得可好了。”

福满满听着说话的声音里怎么带着点咬牙切齿，看过去。

那个男娃恨恨的带着不服气的表情。

她不知道过年离开西门家后，福多多就是西门家大人时常提起的名字。

“你看震堂，小小年纪会读书，写字比秀才还好哪。”

“你咋不跟着震堂学，天天就知道乱跑，功夫不好好练，让你读书又坐不住，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讨债鬼！”

所以西门家的男娃喜欢福满满，嫉恨福多多。

王萍意外地看向福多多，没想到长得好看的表外甥读过书，写字比秀才好，要是带回家祖父会吃惊吧。

王蔷对读书不感兴趣，又问福满满：“刚才那个……外甥说你会讲故事？我可喜欢听故事了，我爹只会讲几个，我都听腻了，你给我讲一个好不好？”

外面有点冷，福满满让他们进屋，没凳子全站着。

讲故事她最拿手了，西门家的几个男娃大声说道：“讲孙猴子！”

几个人还一起唱白龙马蹄儿朝西。

福满满又像带幼儿园大班的感觉，跟着一起唱了一遍。开始从头讲石头缝里蹦出的孙悟空。

王占忠来的时候就是福满满讲故事的时候。

他进来说接媳妇孩子回家，西门娇在外面也不好给丈夫难堪，给侄媳和侄女介绍丈夫。

王占忠让媳妇前面等着，他去后面接女儿。一进后院没听到动静，也没听到二女儿的说话声，觉得奇怪。

走进屋子听到女娃的声音，好像是在讲故事。

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，讲得不错。

福满满看到门口有人收声，王占忠走进来招呼女儿跟他回家。

没想到三女儿哭着扑过来抱他大腿，说不要回家，要留在这里听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