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句话令陈王汗湿衣裳,一脸震惊地道:“儿臣不知,这是一年前的事儿怎地没听人说起?”
“呵,刺客身上有汉王府令牌,这么明显的证据竟然随身带着,跑去刺杀太子,也不知这幕后黑手想做什么。”
“朕这把年纪才你们几个成年皇子,加上小的也才十几个,若让朕查出来你们兄弟残杀,别怪朕出手太狠!”
皇帝知道刺客已死没人会承认事实,便故意抛出一点料敲打长子和三子。
别以为嫡六子生死不明,太子死了就轮到他们庶子争天下,还轮不到他们!
“儿臣冤枉!儿臣不敢!儿臣从未有过如此恶毒的念头,若非父皇今儿说出,儿臣从不知有这种事儿发生。”
陈王叩地激动辩解。
“一年前儿臣在南地为赈灾一事焦头烂额,直到太子带粮和郎中药材前来。”
“儿臣虽有委屈吃力不讨好,但也感幸难题得解,一直有辅佐太子赈灾,不敢懈怠。”
“你有努力办差,朕知,但刺杀太子一案既找不出凶手,你们兄弟就都担着一份怀疑,谁也别想喊无辜。”
皇帝拧眉不悦地说,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喝退陈王。
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担着一份嫌疑,最近都能安份一些。
清者自清,不能清者就看后继如何计谋了。
当天,原六皇子府就挂上了端王府的御笔亲书门匾,里外开始装潢修整。
其实早在知道六子要回来时,皇帝就口谕让太子安排修整六皇子府了。
做为嫡子开府,这府第面积可不小,也难怪他们要嫌弃城南的宅子小了。
只不过六皇子归来和十万石粮的事传得满城风雨。
户部三位最高长官被撤、太子接管户部一事,也让各方势力嗅到了不同气息。
相比之下,六皇子被封端王一事反而没多少人关注了。
当年六皇子被赶出去时才十五、六岁,还是个张扬少年,如今归来封王不是很正常了嘛。
正常的事儿在不正常的事儿面前,就没那么多八卦可谈了。
唯一能谈的就是当初被逐出京城的少年,如今已娶妻生子,不知娶的哪家千金?
城南的民宅中,柳如霜和徐萤儿一边喂孩子喝牛奶、一边谈着作坊里的事。
柳如霜是没有空去亲自教人手艺了。
徐萤儿手中掌握着多款,等第一批人手到后,将由她一次教四人同一款。
将几个款教下去之后,再由那些人教下一批人手。
徐萤儿在庄子上住了那么久,也接触了作坊管事和授艺过程。
如今当个管事除了胆怯要练以外,其他都不成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