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婆你消消气!”在柳王氏怒视而来又要开骂时,柳如霜扶住了徐老太太。
“当初在尚阳镇我是没办法只能躲了,如今我在自家村里可不怕了,还有这么多婶子和大娘们护着我呢。”
柳如霜一边安慰徐老太太、一边将人扶回去坐着。
徐家两个舅舅已走了过来,一脸怒容盯着柳祥生。
“你们老二房若觉得有钱了就能随便欺负人,我也告诉你柳祥生!这些孩子是没爹没娘了,但还有舅舅!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!”
“若你们是这么欺负人的,这破旧院子不进来也罢!”
二舅徐长怀说着冷笑地瞥一眼还在与村妇们对骂的柳王氏。
“怎么回事!怎么吵起来了!”远处跑过来几个人,老远就能听见柳福贵急急的语气。
柳如霜扭头看一眼,见是村长和耆老们赶来了,便垂下眸子一脸委屈地不说话。
她先前已经将事情经过说出来了,这时候根本无需一遍又一遍地说,自有人替她添油加醋地告状。
听了大致经过后,柳福贵也是一脸阴沉地走向柳祥生,直接无视了泼辣的柳王氏。
“你就这么放纵自家婆娘欺负侄女?还骂到咱们村里来了?”
柳福贵比柳吉生小,却比柳祥生要大几岁的,不管从年纪还是从身份,他都训得柳祥生。
“福贵哥你这话说的,我们一家今天过来可是为如霜及笄而来的。”
“我这蠢婆娘还没进门呢,就一直在被这些个村妇嘲笑谩骂,不信问你婆娘!”
柳祥生在柳福生面前还是收敛了些气焰,但也诉说自家委屈。
“她们怎么不骂徐家,就骂你家?”柳福贵却丝毫不为所动,继续指责柳祥生,“你家是有钱了,说话做事气焰高些,但也不用来村里显摆吧,这不是招人骂吗,妇人无知难道你也无知?”
柳福贵却不在乎王氏的委屈,只替柳如霜抱不平,尤其指出柳祥生的问题。
而这也恰是村妇们先前看不惯王氏母女嚣张的原因。
你有钱是你家的事,我又没要你的钱,干什么要比你低一等被你嫌弃谩骂?
自然,这些村妇就没人会给柳王氏面子。
“我哪有显摆,福贵哥你这话说得太偏了些!”柳祥生被骂得红了老脸,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。
“好了!今儿是如霜丫头及笄,再怎么说你们这闹法总是不像样子的,你以后不回来也罢,不然叫村里人怎么看你呢。”
柳福贵却一挥手,懒得与柳祥生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。
他扭头看了看,便奇怪地看向柳如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