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风徐徐、暖日融融、马儿悠悠，岂不昏昏欲睡？”

柳如霜打了个呵欠，又伸了个懒腰，挪了挪脚换了个姿势坐着。

平时起得早，但不是在走动就是在忙碌，现在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颠着，就像小孩子睡在摇篮里一边，可不正是容易犯困？

“呵呵，那是难得闲下来，脑子容易迷糊，前路漫漫，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吧。”

林天良理解她现在的状态，也暗叹她张口就来的话，就给她出了个主意。

“要不，你即兴唱一唱曲儿？我觉得你会。”

他没有说听过她教小的们唱歌，他委婉地提醒她，能张口就唱那些，自然也能唱曲儿。

曲儿？

柳如霜却不屑地撇了撇嘴，身子向后面的麻袋堆靠了靠，抬头望向天空。

已是上午的天气，蓝天白云清风，晴朗而不炎热的赶路天气，心情确实容易跟着舒畅起来。

“曲儿不会，随口唱几句也行，不过不能白唱。”柳如霜打着小算盘。

她觉得自己小厨娘做什么吃的都是份内之事，唱歌却不是。

“行，给你一两，这一趟我想听时你就要唱。”林天良目光微闪，有趣地看了一脸算计的小丫头一眼。

不能白唱？那就打个赏好了。

“行，但一天不能超过十次，也不能让我在别人面前唱，给钱的是庄主你，又不是别人。”

柳如霜一听有银子顿时眼睛都放光了，秒变劲头十足，瞌睡早就消失无踪。

“好，那你小点声儿，前面的人听见了可不关我事。”林天良忍笑地答应了。

他当然也不愿意她唱给别人听，只唱给他一个人听才好。

柳如霜也没先讨那一两银子，立刻清了清嗓子，接着就轻轻地唱了起来。

“绿草苍苍，白雾茫茫，有位佳人，在水一方……”

她唱的是诗经名篇改编的一首有名的歌，甜美、凄婉、悠扬。

虽然她的嗓音不算甜美，又有原主青涩的年纪在，自然也做不到完美。

但这压着小嗓儿唱得还是很婉转动听的。

林天良不经意地挑了挑眉，没有出声，静静地听着她漫不经心地连唱了三遍，待她停下来，这才夸了一句。

“好，原来我家小厨娘还这么能唱，以后你都多拿一两工钱，我想听的时候再唱给我听。”

柳如霜有些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