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对陆寒年的印象很不错,把孩子递给他,“这是哥哥,五斤重,很健康,你手别太硬,柔和些,这只手托着后颈,婴儿的骨头是软的,你得托着,另一只手抱着身体,对,就这样。”
陆寒年僵着两只手,一动不动地抱着大儿子,感觉像是抱着一发炮弹,连喘气都不敢喘一下,从来不知道小孩子居然这么软,他都不敢使力,怕戳坏儿子,这可是媳妇辛辛苦苦生出来的。
小家伙眼睛睁开了,乌溜溜的,特别大,头发又黑又浓密,脸上也很干净,护士给孩子洗了澡,还穿好了衣服,包了厚厚的小被子,一坨软绵绵的。
父子俩对视着,小家伙也没哭,其实婴儿的视力很弱,只对光线有感觉,看不清物体,但陆寒年不知道,以为儿子在看他,更加不敢呼吸了,就这么一直憋着气,直到憋不住了,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另一边,周阿嬷已经抱了弟弟,她抱孩子的姿势很熟练,一旁的江老太羡慕死了,不停嚷嚷着要抱,周阿嬷就是不给,她自个都没抱过瘾呢。
江小暖被推出来了,沉睡着,头发凌乱,被汗水浸湿了,粘在脸上,脸色苍白,嘴唇干燥得起皮,十分狼狈,陆寒年赶紧把哥哥塞给江老太,去看媳妇了。
“只是睡着了。”护士见他着急,便解释了下,陆寒年这才放心,可还是心疼,生孩子太难了,就生两个吧,足够了。
江小暖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,睡得特别沉,醒来时就听到了小孩的哭声,比吹小号还有劲儿,而且一哭就是两个一起哭,冲击波一样。
“要喝水不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耳边是陆寒年的声音。
江小暖眼睛朝上瞄,看到了胡子拉茬的下巴,一晚上就长出了不少,噗地笑了,嫌弃道:“丑死了。”
陆寒年摸了下下巴,自个也笑了,他胡子长得快,以前每天都刮,昨晚在医院陪护,胡茬就长出来了。
喂江小暖喝了点温开水,再在她向下垫了枕头,扶着她坐起来,顺产恢复起来挺快的,昨天半条命没了,睡一觉后就舒服多了,只是身上还是没劲儿,全身都酸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