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儿媳一说完,江小暖就‘害怕’得瑟瑟发抖,贴近了村长媳妇,像受惊的小鸟一样,依靠着大树,她本就长得娇弱妩媚,再这么装模作样一番,村长媳妇她们婆媳几个,立刻就油然生起了保护欲,对江小暖怜惜不已。
“小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,怎么就和陆怀年这种人当亲戚了!”三儿媳义愤填膺地骂。
依偎在村长媳妇怀里的江小暖,唇角微微上扬,又来一个聪明的,再说几句,她的目的就达成了。
有些话她不能说出来,必须得外人说。
她只需推波助澜即可。
“已经碰上这种亲戚也没办法,谁让陆大哥是他大哥呢,我就是心疼陆大哥,打小陆志国和万金桂都不管他,连饭都吃不饱,能长这么大全靠陆大哥命大,可现在陆大哥好不容易有点好日子过了,还得替陆怀年擦屁股,我还想着存点钱生孩子的呢……唉……”
江小暖神情黯然,唉声叹气的,虽然口气有些抱怨,但也没说要推辞,村长媳妇她们越发同情她了,觉得江小暖真是人美心善,可这性子也太软了。
换了她们,可不会那么好心替小叔子还赌债的。
凭啥?
“小暖你可别犯傻,赌债就是无底洞,你就算存一辈子的钱,也填不上这个洞,一分钱都不能帮着还,不能开这个头。”村长媳妇口气很郑重,有了几分真心实意。
她是亲眼见过赌徒的,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保证,来自两种人,一是赌徒,二是大烟鬼。
她以前就见过一个赌徒,信誓旦旦地保证再不赌了,还当着全村人的面剁了大拇指,鲜血淋漓的,大家都以为他真的浪子回头了,呵,不到一个月,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呢,又在赌坊里看到他了。
赌徒的保证比屎还臭,傻子才会信。
“对,可千万不能开这头,要不然那些人天天都会缠着你和寒年,你们没安生日子过了,公安也不可能天天帮你们管家务事的。”二儿媳也跟着说。
“那该怎么办?我肯定不想帮着还的,那些钱都是我和陆大哥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,给陆怀年还赌债我不甘心啊。”江小暖神情更哀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