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暖忍不住笑了,说道:“嘴挺毒的,心肠其实挺不错,性子也爽利,还能写很漂亮的小楷,她有个儿子,不过老太太说儿子死了,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人,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对了,老太太烟瘾大,每天要抽好多烟,还喜欢花。”江小暖补充。
周师傅表情疑惑,这个周阿嬷听着既熟悉又陌生,他母亲是周家大小姐,从小便接受了中西礼仪的教导,琴棋书画都精通,也会弹钢琴,还会骑马打网球,当年是海城出了名的名媛。
她母亲和大姨姐妹俩在海城非常有名,他大姨外柔内刚,说话也细声细气的,但其实是商界的女强人,周家没有男丁,生意都是他大姨在经营,而且还经营得有声有色,不比男儿差。
而他母亲则明艳活泼,是大姨教养长大的,大姨在母亲心里亦姐亦母,是最最亲的人,只可惜他大姨和大姨父命动不济,被小人所害,落得个家破人亡,也不知道他表姐现在还活着没?
江小暖说的那个周阿嬷,怎么看都不像是他那个大家闺秀的母亲,他母亲不毒舌也不抽烟,可那些饮食上的小细节,却像极了母亲。
“小暖,那周阿嬷住在哪儿?我想……见见她。”
“离这不远的,我的房子就是从周阿嬷那里买的,她自己还有一栋,咱们现在去?”江小暖挺着急,要是她师父真的是周阿嬷的儿子就好了。
“好,现在去。”
周师傅也挺激动,还有些忐忑,路上紧张不已,也顾不上挑陆寒年的刺了,一心只想见周阿嬷。
家里江老太在包春卷,周阿嬷来串门,俩老太太唠嗑。
江老太弄好了馅,胡萝卜丝,白菜丝,木耳丝,还有肉,稍微炒一炒便是馅,春卷皮买的现成的,包好了下锅炸就能吃了。
“怎么不弄甜的?”周阿嬷看着一盆子馅料就馋了,不过她还馋豆沙馅。
春卷甜的咸的她都爱吃,只是江老太从不做甜的,每次都是咸的。
“小暖和大宝都不爱吃甜的。”
江老太熟练地包着春卷,馅料放得也多,给自家人吃的,肯定不能抠索。
周阿嬷扁了扁嘴,忍不住说道:“肯定是你弄的甜馅不好吃,豆沙馅弄好了香的很,要不弄花生碎加芝麻红糖也行,或者玫瑰酿……”
“你是自个想吃了吧?”
江老太出声打断了,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吃甜馅嘛,她才不弄,孙女又不爱吃。
周阿嬷变了变脸色,扭过头不想搭理江老太,其实是她真馋了,好久都没吃到甜春卷了,外面买的都不好吃,她自己也不会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