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只叫人在你那杯酒里下了药啊!”唐昌公主笑道,已然来到他跟前。她的一只胳膊勾上他的脖子,另一手则在他胸口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着,“六郎,我等了快一年,你终于要成为我的人了!”
浓重的香气扑面而来,让他几欲作呕。
崔蒲拼命咬破了唇,钻心的痛楚稍稍令他的神智清醒了些。他赶紧一把将她推开:“你休想!我是绝对不会任由你摆布的!”
“你觉得,你现在还有退后的余地吗?”唐昌公主指指外头,“你看到了吗,你们的船已经被远远的甩开了!”
崔蒲摇晃一下脑袋,拼命睁大眼睛,才看到他们的那艘画舫果然已经被这艘船甩开了,两艘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。
唐昌公主便又缠了过来,丰腴的身体轻轻在他身上摩擦着:“六郎,你就从了我,不好吗?只要你乖乖听话,别说一个区区七品县令,便是这扬州知府,我也能给你弄来!”
“我才不要你的东西!”崔蒲再次推开她,竟是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。
那边的侍婢立马伸手要拦。崔蒲一抬手,将一只花瓶打碎了,他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,用力在胳膊上一划,尖锐的痛意钻进心间,又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。
他立马便拼命的挥舞着手头的碎片,将拦路的侍婢都赶了开去。
眼看他跌跌撞撞的跑到船头,唐昌公主也连忙追了过去。
“六郎,你以为你就算逃出船舱又能如何?这艘船,我不允许旁人靠近,他们就谁都不敢靠过来。今天晚上,你跟定我了!”
“谁说的?我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呢!”崔蒲目光转向月光下银光荡漾的湖面。
唐昌公主一怔,赶紧摇头。“你不会的。现在夜深了,湖水冰凉,你跳下去无异于自寻死路。”
“我崔蒲就算是跳湖自尽,也绝对不会和武立新这个无耻之徒一般,主动对唐昌公主你投怀送抱!”
崔蒲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起来。他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,将嗓音拔得又尖又高。
在宽阔的湖面上,这声音迅速飘荡开去,又被轻轻拂过的晚风送到附近许多艘小船上。
正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武立新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,先是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了,便连忙拔腿朝崔蒲这边跑来。
然而崔蒲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,冲他傲然一笑,便一个纵身,从船上跳进了瘦西湖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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