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是好，却过于浮华于表面，有一种说不出的虚无感。

陆砚南低头，亲了亲她的手背，“小宜，等婚礼办完，一切就都会变好了。除了盛家人之外，我和团团也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“嗯。”林宜点点头。

她能看见陆砚南的疲惫，也能读懂他的心思。

她知道他在治疗，所以她不戳穿，只是耐心的等。

她相信，美好的那天终将会到来。

——

深夜，医院。

一道黑影从电梯里走出来，被两名保镖拦下，“什么人？这里不能随便进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那人摘下了帽子和口罩，露出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。

那张脸，只要不笑，就布满了杀意。

天生的杀手脸。

两名保镖见是他，皆是一愣，并且两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一丝畏惧。

“我来看殷瑶。”叶凛言简意赅，倒也没强闯，说完之后就站在那，摘掉了手套，拍掉手套上的沙尘。

两名保镖也不敢耽误，对视了一眼之后，其中一个人立马转身去汇报了。

而留下的那名保镖，恨不得缩成一团空气，消失在叶凛的面前。

片刻后，保镖匆匆折返，对叶凛毕恭毕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，“凛哥，我带您过去……”

“不用了。”叶凛重新戴上手套，丢下这两个字，便已经抬脚阔步往前。

两名保镖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都不敢跟。

叶凛来到病房前，站定双脚，抬手叩门。

“笃笃笃——”

“咔哒”

门从里面打开，殷景初站在门里，他看见叶凛似乎并不意外，反而是侧了侧身，给他让路，“进来吧。”

叶凛走进病房，一眼便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殷瑶。

“她刚睡着。”殷景初压低了声音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闹挺的厉害。”

叶凛一言不发的扫过殷瑶的双腿，而后他又往前迈了两步，低头，注视着那双腿。

殷景初道：“是高位截瘫。已经请了国外最好的医疗团队，明天会对殷瑶做手术。”

叶凛没有回头，只是问：“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？”

“……百分之二十。”

百分之二十……

叶凛的眉心狠狠一蹙。

那等于是几乎没有把握！

叶凛转身，问殷景初，“老爷子在哪？我要见他。”

殷景初却是摇头，“老爷子已经叮嘱过了，他说在瑶瑶的手术之前，他是不会见你的。”

叶凛抿紧了唇。

殷景初又道：“老爷子还让我转告你，不管这次瑶瑶的手术是否能成功，他都不会放过林静。”

叶凛眸光一凛，眼底划过一抹锋利的寒光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殷景初无奈的道：“叶凛，你在殷家的时间，甚至比我还要长。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老爷子的脾气，蔓蔓出事后，瑶瑶是他唯一的亲骨血了。如今瑶瑶变成这个样子，你觉得他能咽下这口气吗？”

叶凛道：“我了解林静，她不可能把人推下楼。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。”

“就算有误会，叶凛，你觉得到这一步了，还能解释的清吗？或者说，老爷子他会听解释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殷景初上前两步，道：“放心吧。林静那边有我照顾，我只能告诉你，她暂时不会有事。一切都要看明天瑶瑶的手术。”

叶凛知道，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，他道：“我明天过来。”

“嗯。”殷景初也没留他，送他出门。

回到一号赌场，叶凛把薛城叫过去，“你去一趟盛家。”

“现在？”

“嗯。”叶凛坐在椅子里，窗户大开着，可屋子里还有久久未散的烟味。

薛城嗅了嗅，没说话。

自从叶凛和林静好了之后，他就戒掉了烟瘾。

今晚上又抽了，估计是殷瑶那边的事情太过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