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刚给费林林打过电话,也想来给陆延汇报,“夫人说她在外面用晚餐,晚上十点钟到家。”
陆延听完之后没什么反应,管家的心脏慢慢揪了起来,猜测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,也许先生并没有让他给夫人打电话的意思。
静了片刻,管家端着更加小心的态度,眼观鼻鼻观心。
陆延倒没什么表情,仿佛没听见那句话,淡淡吩咐,“给小里克安排个书法老师。”
管家立马说,“好的。”
又问,“要上菜吗?”
管家跟陆延很多年,从陆延孤身一人,到陆延结婚,后面陆延又回到孤身一人,现在一家三口,总算是呈现出一点点比较圆满的样子。
但没想到都一家三口了,还要自己一个人吃饭,这跟单身那会有什么区别。
陆延,“不用,帮我把她常看的那本书拿过来。”
管家依言照做。
下来的时候看见陆延在吃药,药瓶被随手放在茶几上,仆人递来的温水只抿了一小口。
管家一把年纪,看见这种画面不由得心脏一滞,动作并没有停顿,把本草递了过去。
古朴的本草沉淀着历史的余韵,翻页时仿佛能穿越五百年的时光,面见那时的人,要心怀怎样的炙热,才能几十年如一年去做这件事。
陆延只能大概看懂一些,比不得那些研究了一辈子的人,他对草药的了解停留在最浅表的层面。
管家也不懂这种专业性这么强的书有什么好看的,陆先生一个外行,能看懂才怪了。
猫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,迈着优雅的小猫步走到陆延脚边,跑到沙发上盘着身子坐在那里。
书本翻到一半的时候,陆延突然看了眼挂钟,晚上九点半。
他拿起手机给费林林发消息。
[在哪里?]
另一边,费林林和师父的饭已经吃到了尾声,手机静音,没有及时看到这个消息。
聊了很多其他方面作为铺垫,到尾声沈奎才慢慢提了一句,“听说你的公司最近被人举报了?”
说起这个费林林就心烦,前两天解除婚约花了她不少时间,巴伦制药又出了事,搞得她是心力交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