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油腻狼狈,让人没什么胃口,我正要进屋时,旁侧的门开了,苗妤妤探出头来,她稍稍皱眉看着我,撅了撅嘴,她没说话。
我进屋后,去洗漱了一番。
屋内衣柜里有新的道袍,换上了一身,整个人总算清爽多了。
再去院内,便有了胃口。
打开食盒,我本以为,应该只留下一半才对,没想到苗妤妤居然没吃,饭菜还剩下一点点温热。
“苗苗姑娘。”我喊了一声。
苗妤妤的房门这才推开,她走出来,格外安静的坐在石桌另一侧。
没有先前的俏皮,没有古灵精怪,只剩下一言不发。
吃饭时,苗妤妤也格外安静,她没吃多少,还没有之前一半的饭量。
“明天我就下山了哦。”苗妤妤笑了笑,显得乖巧又有礼貌。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
不论苗三阳那里是什么计算,苗妤妤来跟着我,绝大部分是苗妤妤自身的念头。
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我不可能完成苗妤妤所想要的目的,她自然会走。
“你得小心一点点,看,我就一会儿会儿没跟着你,你就受伤回来了。”苗妤妤认认真真的说。
“没事,都是小伤,无碍。”我回答。
“哦……”苗妤妤鼓了鼓嘴巴。
她双手撑着下巴,仰头望天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我收拾了一下食盒,苗妤妤才忽然说:“总感觉,那些天医道观的人,不是什么好人呢。可能还会为难你,不好办。”
我稍稍皱眉。
她担忧的不无道理。
只不过,天医道人,一观之主,绝对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徇私枉法。
澄丰观还在一旁看着。
除非薛烬再拿出来什么实证,否则,绝对没人能包庇他!
至于“实证”,他有吗?
他本身已经隐藏的很深了,恐怕他怎么都不会想到,我和余文会另辟蹊径,但凡有一点办法,他都不可能杀了自己父亲。
饶是陈督对我那么无情冷漠,我都没有动手杀人,更遑论薛広对薛烬,真做到了父慈。
默了两秒钟,我才说:“放心吧,事已成定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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