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泪,脸上一片冰凉:“对不起......”
“等到了旬阳,我等你养好病再走。”
月灯怔怔看着沈微慈眼里的泪光,讷讷道:“夫人才是最苦的。”
“日日为娪主子伤心。”
沈微慈偏过头去,看一眼沉黑的夜色,身形恍然。
她的清娪。
她多想再多等等她。
身边传来侍卫催促的声音:“夫人,快上马吧。”
被吹乱的发丝不停摩挲在脸上,沈微慈垂下眼帘,紧紧拢紧了狐裘,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。
她将狐裘上的帽子戴在头上,回头看向夜色。
那里依旧沉黑,什么都没有。
有的只有刺骨的寒风。
她深吸一口气回头,决定了先去旬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