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灯眼眶热了热,小声道:“夫人没在雪天捡了我,我也早就死了。”

“即便伺候夫人一辈子,我也甘愿的。”

沈微慈怅怅叹息一声,又去翻看账目。

到了夜里时,沈微慈依旧困乏的早早睡去。

宋璋知道沈微慈怀孕幸苦,也早早的回来陪她。

即便自己并不怎么擅长棋艺,为了陪她解闷,也会与她在书房下棋。

这天夜里,外头忽然下起了雨。

雨下的奇大,打得窗纸哗哗作响,但传来里屋的声音也并不是太大。

宋璋知道沈微慈怕冷,这一场雨下来,明早该又凉一场,就起身让丫头去添炭火暖着,早上起来也不冷。

只是等到重新回到床榻掀开帘子时,却看到沈微慈正撑坐起来,一双眼眸里含着惊慌,脸色苍白,黑发凌乱落在白衣上,有一丝仓皇。

他一愣,忙坐下将坐起来的人抱在怀里,宽大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: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
其实宋璋早就发现了,沈微慈夜里常常会忽然惊醒。

即便上一刻还安心的埋在他怀里,下一刻也会忽然伸出手往他身上摸索,一直摸到了他的脸,她的动作才会渐渐停下来。

要是没有摸到,她就会忽然坐起来。

宋璋不想问沈微慈到底在李容山那儿经历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