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走了几步,胸口一阵发疼,他不得不缓下脚步,面上却不露声色。
他身后的随从知道李容山身上的伤口其实并没怎么好,不过是在伤口上敷上雄黄镇痛而已。
又吃了三石散和茯苓强行提起精神,让外人看不出他身体有任何不妥。
那一夜那一刺的伤,只差豪厘就会刺入脏器,不然根本救不回来了。
现在李容山走的每一步,都是强撑着身体的。
这边沈微慈被关在屋内快两日没有吃过任何东西。
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上,双手被束缚,下颌被布团撑开的已经麻木。
侧躺在床榻上,除了丫头时不时过来探她的鼻息,没有人再过问她。
她浑身酸疼又麻木,好在室内是暖和的,她不至于被冻僵了全身。
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了,她只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。
接着屋内的声音微微的凌乱,再接着她感觉她的身子被丫头从床榻上扶了起来,将她引去了一张椅子坐下。
椅子很柔软,上面铺着软垫,背后是一整片的动物皮毛。
她靠在上头,紧绷的情绪却依旧没有放松。
鼻端传来了饭菜的味道。
也不知是不是她饿了太久的缘故,她竟然还有一些微微的泛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