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知道,从前她没法这样做,现在应该更不能了。

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有丫头紧紧看着,不曾松懈过一分。

她不知道李容山到底给她们吃了什么药,让她们这么听话。

她们被割去了舌头,难道一点都不恨么。

她脑中混乱的胡思乱想,眼前又落了道阴影,一个丫头弯腰在她面前,看着她惨白的面容,拉过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,还往被子里塞了一个汤婆子。

只是沈微慈的手被捆住,她没法子握住它,她也没有心情去贪念温暖。

她听着窗外的风声,想着这一夜过去,是不是会发生些什么变化。

至少她不愿眼前再出现李容山的样子。

她希望他真的死了。

沈微慈卷缩在被子里,浑浑噩噩,绿色纱窗外透出光线,渐渐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
她的口腔被布团撑开,一夜没有合上。

津液打湿了蒙在唇上的布条,她的心头升起一股屈辱的难堪,将脸深埋在被子里。

一个丫头看沈微慈这样,怕她想捂死自己,又将她头上的被子拉开。

乱发盘桓在她脸上,已没有一丝从前整洁的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