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身边有其他人时,又像是给他一种公开的凌辱。
让他强装镇定的不在意,却又好似自己被血淋淋的剖开展示在众人面前。
他厌恶身份卑微的女子,也厌恶身份高贵的女子。
因为在他心里,女子如水,如雾,如花,但他却从来也不想去触碰。
但沈微慈给他些许不一样的感觉。
他在她面前没有想起过他的母亲。
他觉得沈微慈身上有一种安静和他很像。
像是映照在她眼里的人,都是一样的。
她有对他掩饰不住的厌恶,那种厌恶不是轻视,李容山明白那是什么,她厌恶自己也寻常。
那天在太极殿前见她,她围了一圈雪狐狸毛,发丝在雪里扬起,眼神清澈。
李容山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他第一次想在一个女子面前多呆一些时候。
他甚至觉得沈微慈有一点点懂他。
茶盏放下去时,李容山摇头,声音很慢:“我不认识他,但我听说过画画的人。”
看了眼沈微慈好奇看来的眼神,他道:“画画的人不过是酒楼里一个打杂小工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