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微慈知道她的意思,她强忍着心里那股不适握着丫头的手,给她个放心的眼神:“没事。”

沈微慈历来觉得没人天生就是坏的。

她帮这个丫头一回,只希望往后的某一天,她也能帮自己一次。

她不知道要是李容山发现血被打翻了,这个丫头会承受什么。

但她看这丫头当时惊恐的样子,应该也是一般人不能承受的。

也是,李容山这样的人,连拔舌头这样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,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。

到了半夜的时候,沈微慈是被疼醒的。

床帐内昏暗一片,隔绝了本就不亮堂的光线,里面几乎暗的只依稀能看见手指。

这种疼沈微慈很熟悉。

但好在只疼一次。

她忍一忍就过去了。

身体蜷缩成一团,后背已经被冷汗润透,却咬着牙没发出声音,只有不断翻滚的窸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