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疼。

也不想死。

她也明白要收敛情绪慢慢想办法,但她不可能这样去吮吸一个男人的手指。

李容山显然是看出了沈微慈的想法,又去茶盘上拿出一只银杯,将手指上的血一滴一滴滴进去,待杯底被血红盖满,他才将银杯递到了沈微慈的手上。

沈微慈拿着那只满是血腥味的杯子,垂眼看过去一片血色,她心底深处忽然涌出一股恶心,以至于她猛的捂住唇,几乎快呕了出来。

李容山淡淡看着沈微慈这样的表现,看着她微微躬着背,身后黑发尽数落在胸前,那一根烟粉带子已快滑到了发梢处,欲落不落,摇摇欲坠。

再看着她白净匀称的手指陷在她白玉肌肤上,收回了目光。

他一边慢条斯理的用帕子覆在伤口上,一边又淡声道:“宋夫人,这血不到半刻就不管用了。”

“蛊虫只吃新鲜的血。”

沈微慈忽然想起了宋璋那天为她带回来的血,难怪不管用的。

他看着银杯,强忍下恶心,努力去忽视那血红色的血腥,颤抖的将杯子送到唇边。

鲜血灌入喉咙,她还是没忍住,下意识的干呕。

李容山看着沈微慈唇边的那一抹血色,又默然垂眸,叫丫头去铺纸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