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璋将眼神落到沈微慈身上,却见她脸上平静无波,好似说的人不是她一般,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些。

这时候沈微慈站起来,眼神里带着一丝伤意,走到正堂中间,朝着沈老太太,声音温和又清明:“老太太,微辞这里解释两句,也别全怪了三姐姐。”

“这一场本是个误会,前些日子我因养着病无事,便绣了些荷包,想着临近腊八,我又进府近两月来承各位堂兄姐妹照顾,便各绣了一个荷包送去。”

“今早我的丫头送去二姐姐的院子时,门口的丫头说不敢收,要先进去传话,等一会儿那丫头又说二姐姐不要,我的丫头才拿了回来。”

“我想着或许二姐姐不喜欢,又或是不够郑重,便想着今日过来亲自递给二姐姐,只是进来时二姐姐在老太太身边说话,我不好搅了,这才还没递过去,却闹了这样一场误会,怪不得二姐姐误会了我。”

说着沈微慈从袖口将荷包拿出来递到沈昭昭的面前:“二姐姐别气,这荷包是我专为姐姐绣的百年好合的花样,二姐姐年后就要嫁人,也顺道是我一片心意。”

沈微慈这番话下来,可谓是知书达理,并没有抓着沈昭昭的错处表明委屈,反是处处为沈昭昭解释。

两人同站在一处,仿佛沈微慈才是那个大气温婉的世家嫡女,而沈昭昭犹如乡野泼妇上不得台面,高下立见。

就俩沈老太太都对沈昭昭今日这番表现,眼里出了厌恶之色。

沈昭昭从小的教养,如今竟变成这样,她也十分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