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再看见这种东西,霍聿珩已经感受不到愤怒或者怨恨,他只是不理解。
明明他很努力地去维系家庭了。
结果事与愿违。
他的思维告诉他应该做出些什么反应,可是这对他很难。
我疲惫地倚在座位里单手撑着脸颊看他,等待着他的反应,直到他的脑袋从文件夹前抬起来,和我面无表情地对视。
我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,霍聿珩向来是个敢想敢做很果断的人,但我和他之间的沉默至少维持了两三分钟。
他双手颤抖着撑着桌面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走。
临走时扔下一句话,“曲风摇的事,我不会再插手。”
在我看来,他更像是在说“她不再是我母亲。”
说是落荒而逃都不为过。
曲风摇虽说帮曲云烟顶了罪,但她做过的事又何止这些。
我能理解霍聿珩的感受,所以我选择沉默不告诉他曲风摇喂我吃药的事,如果他知道我和他的孩子因此而无法保住,我怕他再承受更多。
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,可耳边又传来了霍聿珩的忠告。
他站在会议室门边,修长的指尖握住门把手,攥得都泛白了,很用力的警告我,“你想怎么动曲风摇我不管,别再碰烟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