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洁的房间里,唯有地面上有一只破碎的花瓶,格外突兀。
花瓶是他打碎的,挂了电话后他无法平静,抓住碎片的一角深深地按进手臂里。
以往只要用伤害自己的方法他多少能缓解这种无法控制的心绪,可现在,哪怕手臂早就变得血肉模糊,也无济于事。
他病了。
当他意识到每次安心去医院看望他后,她那些冰冷的言语回荡在脑海,有种推动他站上高楼的错觉,他就知道他病了,病症加重了。
他想放她走的。
尚有理智的时候,他知道,他们分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。
但......
他一想到此时此刻的安心,脸上一定挂着最灿烂的笑容,幻想着马上就要和他离婚的情境,他就难受得痛不欲生。
他们离婚以后,安心会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,也许是沈平安。
不!沈平安已经结婚了!他亲自给她看了沈平安亲吻幸福的视频!她不会要那种男人!
可没有沈平安,也会有其他的男人!
他脸色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