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想,如果心理疾病那么好治愈,也没办法被称作最棘手的难题了。
高秘书并不回我消息。
我只能又发,“高秘书,既然我已经知道了,你就没有必要瞒着我,多一个人照顾他,对他的身体有好处。”
高秘书终于妥协,“太太,霍总情绪不宜起伏,但是自从和您......有了争执后,霍总情绪波动很大,甚至没办法控制,有一次在办公室推倒了一棵他最喜欢的盆栽发财树,霍总察觉异样,联系了心理医生,心理医生说是因为和您分开的原因才诱发病情,而且,这几个月,越来越严重,太太,霍总真的很在乎您,也希望您能和霍总和好如初。”
“我知道了,别告诉他。”
我删掉了所有信息,把手机放回原位,但三魂七魄像是被人打散了一样,整个人都是蒙的。
我自诩单恋他这么多年,竟然这么不了解他,他不是生来就温柔稳重,而是一颦一笑全都刻意控制在一个他觉得合适的范畴里。
他能这样得体,是因为他强大,但有多少次我都取笑他在外总是“人模狗样,装腔作势”的......
这一刻,我高昂着的头颅在看见吃着这种药的霍聿珩第一次低了下来,我引以为傲的,从不“亏欠”过别人的爱情有了亏欠,在我还爱着他的时候,从未给过他这方面的关爱。
我的爱忽然变得连我自己都没办法感动,我想我以后大概再也不会对任何人说,“我小的时候,倾尽所有爱过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