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教育霍聿珩什么。
我比他更知道什么叫倾尽所有,不计后果。
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的时候,我也没想过会有不爱的这一天。
我用利器怼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,我也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手抖划到我的大动脉。
我答应和沈平安在一起的时候,我也没有料到我和他还没真正在一起就已经分开。
在做每一个决定的当下,人们都会有不得不做的理由,只是必须得背负得起后果。
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我随口应着,把碘伏撒在他伤口上,动作利索,神情专注。
“只有你的事,我才会冲动。”
我动作一顿,突然听见他这么说。
我突然觉得他手上的伤口不够深。
否则如果他足够疼了,就不可能还会这么说。
他的伤口还能用沙布包扎住,但是我心里的伤口已经没有办法愈合了,它已经错过了可以治疗的阶段,况且霍聿珩也不是我的良药。
我重新拿了条纱布继续帮他包扎伤口,“霍聿珩,别做没有意义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