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聿珩的整张脸,被头顶打下来的灯光照得惨白。
他好像什么都不用做,只是这么看着我,再说上这一句轻飘飘的话,就能让我无能为力。
无能为力到让我感到绝望。
“霍聿珩,如果你想,我们可以再好好坐下,吃最后一次晚餐,其他的就不谈了。”
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,是他一次次选了别人。
他说会把曲云烟送出国,但我总觉得这件事很难。
曲云烟又受伤了,割腕。
只要霍聿珩逼她做不想做的事,她只要让自己受伤就好了。
在京市,哪怕曲云烟把自己身上的熊猫血放干,霍聿珩都能想办法帮她续命,但是在国外怎么办?
霍聿珩做不到运筹帷幄,他怎么敢用曲云烟的性命赌?
我悲哀地意识到,所以如果我和曲云烟之间,必定有一个人受伤,那只能是我。
果不其然,他的手甚至没机会握住我家的筷子,就被曲风谣一个电话叫走了。
电话里的声音我听着真切,曲风摇说曲云烟反复发烧,快不行了,嘴里一直喊着哥哥。
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静,倒是王姨站起来,拦着他,“生病找医生啊!叫先生您干什么?现在是太太更需要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