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立刻又有了一种想法,林克辉会不会在使诈?
因为大家都知道: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;抗拒从严,回家过年。
赵大军一咬牙,林克辉肯定是在诈我!吴富宽肯定不会说,说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!
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说,“林书记,我不明白什么意思。”
“不明白?有的人在里面可是什么都说了。”
赵大军哀求道:林书记,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。我平时可是遵纪守法,真没做啥事。咱镇上财政所的帐,不信您找人去查......
赵大军上任以来的帐真经得起查,这不是因为不爱财,而是因为他刚上任,还没来得及搞小动作呢!
林克辉盯着赵大军,直把赵大军看得低下头来。
林克辉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赵大军,我之所以把你叫来谈话,是因为咱们是同事,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。我劝你,没必要为了帮助隐瞒别人,而毁灭自己的大好前途。你不说,人家可是说了......”
赵大军还是嘴硬,“没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”
“好吧!”林克辉站了起来,“我们出去走走,你自己在这里想想。”
林克辉和林放出了门,把赵大军自己留在那里。
不一会儿功夫,一个女人急火火地跑了进来,看见赵大军,气得上手就抽他。
“我和你说咱不干,你非要去干这个所长,还上赶子给人家送钱。现在他进去了,能有你的好吗!”
“人家找到你,就说明有了证据,要不为什么只找你,不找别人谈话!”
“你不想想自己,也想想我们娘俩啊,你要是真的进去了,我们娘俩可怎么过啊......”
说完竟然号啕大哭起来。
这个女子正是赵大军的媳妇姜桂兰,她在计生办上班,偶尔听见林放和别人神神秘秘地说,赵大军受了吴富宽的牵连,林克辉正在审他,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。
哭了一阵,又抱着赵大军说道:“大军,咱也没往家搂钱,不过是给他送了五万块,怕啥!说清楚就行了!”
赵大军被老婆一阵哭闹,已经没了精气神,蔫头耷脑地说:“吴富宽给我打电话了,说他肯定没事。说如果我交代了,那就是行贿罪,我也得蹲大牢。”
“放屁!”姜桂花差点蹦起来,“我问过林书记了,你这种情况只要交代了,肯定没事,林书记会保你的!”
“那我听你的。”
姜桂花找到林克辉和林放,说赵大军愿意主动交代。林克辉看了林放一眼,心想林放的计策果然好用!
主打的就是一张感情牌!
林克辉和林放回到办公室,赵大军一五一十地交代了,说他为了当这个财政所长,先是给吴富宽送了两万块,但迟迟没有动静,于是又送了三万块。
“送的是现金,就在他办公室。至于我,当上所长才几个月,我可是一分钱没贪啊!”
林克辉让赵大军把事情经过写了下来,又让他写了一份举报材料。
把赵大军打发走,周扬来了。
周扬拿着材料看了两遍,兴高采烈地说,“这一份材料,证据确凿,够了吧?”
林放摇了摇头。“不能够,没有银行流水,没有第三人在场,只要吴富宽咬紧牙关不承认,就不能对他构成伤害。”
这是前世他从官场得来的经验,吴富宽可以反咬赵大军诬陷。
“那怎么办?”
“赵大军的材料,可以给我们再争取一些时间,今天下午,把赵大军的材料递到纪委,让吴富宽继续在那里过夜。我们接着找王福贵谈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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