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伯,你最近瘦了不少,大伯母的病有反复吗?”
见面寒暄了两句,陈平安递过去一根烟。
“甭提了,这疯批婆娘折磨人啊。”
接过烟点上,陈立文爆了粗口。
“家里请了保姆照顾吃喝拉撒,按理说没什么大问题,去医院复查,癌细胞也遏制住了,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,心情应该逐渐好转才是,可这疯批婆娘,疑神疑鬼!”
“我工作忙,电话突然响起,她就要检查,说我出轨了,跟单位里的谁谁谁不清不楚。”
“一次又一次解释,安慰,这才哄好。哪知道睡到半夜,疯批婆娘一巴掌给我打过来。”
“我问她为什么打我,她说她梦见我出轨了!”
“病人嘛,多理解理解。”
陈平安摸了摸鼻子,也是无奈摇头。
袁红艳当面,不就是看上大伯高大帅气有才华吗?如今人老珠黄,加上人又生病了,猜忌心重可以理解。
“我理解个锤子!”
陈立文越说越气,猛吸两口烟,“一开始你大伯母大吵大闹,摔东西,行,没事,地脏了我来打扫,东西坏了,我重新买。”
“关键,有几天晚上大半夜,不吵不闹,也不跟我讲话,我说什么也不搭理,就跟魔怔了一样。”
“我白天上班晚上休息,她就半夜三更,凌晨三四点,突然从床上坐起来,就盯着我看,看着看着,上来双手捧着我的脸!”
“一睁眼,一个女人,不吵不闹,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你,你什么感觉?”
“大伯,你不会真出轨了吧?”
陈平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想到了马洪泽的话,想到了曾经蹲守过的北光小区。
马洪泽没必要说谎,也不敢说谎,乱咬人。
加上大伯母袁红艳各种离奇骚操作,事出反常必有妖嘛。
没有影儿的事,她会提吗?
“砰!”
陈立文刚端起茶杯,闻言面色一沉,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磕,“臭小子,你也胡说八道是不是?”
“信不信我抽你!”
“大伯,你不要动气,马洪泽曾经说过,他看见你跟一个女人,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,举止亲昵的进入一个小区。”
陈平安没有被陈立文吓到,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立文,认真观察着陈立文每一个表情变化!
“马洪泽那狗人的话,你也信?他在哪儿?让他出来跟老子当面对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