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按下门把,另一只手将衬衫的领口扯开,粗暴的动作裹挟着怨气,进门、关门,动作一气呵成。
言棘:“……”
冰凉的触感冻得她一个激灵,等反应过来要拒绝的时候,门口早没了顾忱晔的身影。
她拿着衣服回了房间,随手扔在了沙发上,至于那句‘洗了’,权当没有听见。
洗澡的时候觉得有点头晕,但言棘以为是太晚睡的缘故,也就没放在心上,等躺到床上,才察觉是自己发烧了。
医药箱在楼下,她发烧没精神,又困得厉害,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意动,想着缓一缓再下去拿,结果没过多久就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中,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物体贴在了自己额头上,很舒服,舒服的她忍不住蹭了蹭脸。
顾忱晔:“……”
他看着床上像猫儿一样蜷缩着身体,用脸颊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的女人,脸色阴沉。
他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掘了言棘的祖坟,这辈子才遇上她,顶着大雪推车的是他,结果她还发烧了,自己熬了大半个夜,现在还得在这里守着她。
宋姨窥着顾忱晔冷若寒潭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太太,太太发烧了。”
男人冷漠道:“我没瞎。”
她都烧得冒烟了。
宋姨看着言棘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,“先生,要不您先帮太太把衣服换了吧,这都湿透了,穿着肯定不舒服,也不利于她身体恢复。”
顾忱晔凉森森的看了她一眼,眼眸很深,嘴唇抿紧:“你帮她换。”
“不行的,”宋姨连忙拒绝:“太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