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霆东没说话,可那样子看着也没有下车的打算。
秦悦织拉开驾驶室的门,一只手扶着车框,一只手握着车把手,弓下身瞅着他:“我们都分手了,你再坐我的车,不合适吧。”
“你确定,真要分手?”
秦悦织忙不迭的点头,她现在就像是被奴隶主逼出了一身反骨的凄惨农奴,感不感情的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想化身成那个把歌唱的翻身农奴。
霍霆东点头,自顾道:“沈晚瓷这案子挺复杂的,有目击者,还有视频为证,就算人不是她杀的,但谢初宜是在泳池里死的,只要没证据证明她被推下去后又起来过,或者凶手另有其人,就有可能被判过失杀人……”
秦悦织急忙蹿进去,挽住霍霆东的手臂,头靠在他的肩上,夹着声音,百转千回的喊道:“老公……”
霍霆东:“……”
这进度条,可真够神速的,直接给他升了个级。
他挑眉:“不是分手了?”
“谁传的?谁这么坏乱传谣言,”秦悦织直起身体,义愤填膺的道:“我男朋友又帅又好,身材伟岸,体力也好,还是业界标杆,入行这么多年毫无败绩,简直堪称世间极品,我只要不眼瞎,都不会分手。”
她举起手指,做发誓状:“活着不分,死了骨灰都要混在一起,不止混一起,还得伸手搅拌搅拌,以此来证明我舍不得跟你分开的决心。”
她在把自己说yue之前停住了,要是当着他的面呕出来,那自己刚才那番话岂不是白说了。
秦悦织盯着霍霆东,一脸谄媚的冲着他眨眼睛:“老公,万一真碰上你说的那两种情况,是不是一点赢面都没有啊?要真被判成过失杀人,那要判多久啊?要是真打官司,这案子肯定是你接手吧?”
霍霆东笑着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下来,故意似是而非道:“不一定。”
“怎么还不一定呢?”秦悦织急了,“于公,你是薄氏的律师,晚瓷是你的老板娘,于私,你和薄荆舟是兄弟,晚瓷是你兄弟媳妇,这案子你肯定得接啊。”
“薄氏的律师不止我一个,而是一整个律师团,薄荆舟的兄弟也不止我一个,还有,兄弟不是爹妈,没义务。所以接不接,这事暂时还说不准。”
秦悦织:“……”
暂时……
那意思就是有商量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