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越来越沉,却还记得薄荆舟的伤不能长时间侧躺,她推了推他:“去睡觉。”
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,他是伤患,还是得尽量卧床休息的中度脑震荡患者。
沈晚瓷:“……”
她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,打算自己滚到那边床上去,冬天早上早起上班是什么样的心情,她现在就是什么样的心情,简直是……日了狗了。
女人起身起到一半,薄荆舟突然箍住了她,将人重新摁回床上,吻住了她的唇,男人的唇瓣吻过她的耳根,下颌,脖颈,他的下巴上长出了一层浅浅的胡茬,随着他的动作划过她的肌肤,扎得有些痒。
两人在狭窄的病床上亲吻,彼此的呼吸声混在一起,又沉又重。
沈晚瓷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睡意,被薄荆舟这一弄,彻底没了,严重缺觉带来的头痛和眩晕让她有些难受,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眉眼,眼底生出一抹明亮的笑意。
她捧着他的脸,让他仰头,嘴唇轻抿着他的喉结。
“嗯……”
喉结对男人而言是非常敏感的存在,薄荆舟对着沈晚瓷时,自制力几乎为负,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,他压抑着轻哼了一声,无意识的攥紧了环在女人腰上的手,呼吸和亲吻都明显急促了起来。
但这里是医院,他再冲动也做不了什么,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半身不遂,伤重未愈,别说这种程度的运动了,就是无意中摇一下头都会有想吐的感觉。
薄荆舟半压在沈晚瓷身上,手肘撑着床,额头上、手臂上,全是蹦起的青筋,眉心皱得几乎要拧成一个结。
手从沈晚瓷衣服的下摆探进去,沿着她的脊椎上下滑动,指尖在她内衣的搭扣上停留了数次,却每每在最后的关头又隐忍住了。
“砰砰……”
有人敲门。
是护士例行进来做基础检查,所以只是礼节性的敲了两声,便径直推开门进来了。
她没在另一张床上看到薄荆舟,便直接以为病人是在被遮挡帘遮住的这张床上,毕竟谁也想不到,双腿都折了的人,还能这么灵活的两张床随便换。
‘唰’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