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直接翻到同意书的最后一页,她用力握了握笔,控制住自己发颤的手,飞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刚签完,还没等她缓过劲来,护士就又递来了一份:“这一份是手术同意书……”
连着签了好几份,护士才终于转身进去了,临走时,看了眼她沾满灰的手:“你的伤得处理一下,全是灰,容易感染。”
“好,谢谢,”直到此刻,沈晚瓷才有时间问薄荆舟的情况:“他怎么样了?没什么危险吧?”
“病人现在还在抢救,如果有问题会随时跟家属沟通的。”护士说完就匆匆拿着那一叠签好字的同意书进去了。
门一关,沈晚瓷就颓然的靠在了墙上,极度紧张过后就是身体都仿佛被掏空的疲惫。
“晚瓷。”
有人叫她。
沈晚瓷睁开眼睛,看向大步朝她走过来的秦赫逸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不放心你,”他低头看了眼她手上还没处理的伤,丢给她一个‘我就知道会如此’的眼神,“你去洗手,我去买药。”
秦赫逸:“……”
叶浮生冷笑,明明比男人矮一个头,却生出了居高临下的气场:“反正都在医院了,要不你也挂个号看看脑子?我爸在的时候你装二十四孝好男人,他一死,你悔婚另娶、囚禁我、霸占我的家产,坏事一条龙,我他妈避你都恨不得避去太平洋中心搭个棚子了,你们两个渣男贱女还往我面前凑,还有脸说我闹?”
她手上全是灰,得先用清水清洗干净,再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。
沈晚瓷心口酸涩,眼眶泛着湿意:“恩。”
但看那样子,言棘并不打算让顾忱晔看见,不然早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摁喇叭了。
薄荆舟受伤,生死不明,他应该不会不管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