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手滚烫,是发烧了。
大概是男人刚从外面进来,手掌凉,贴着额头冰冰的很舒服,沈晚瓷无意识的往他的方向挪了挪,直接将脸都贴了上去。
这样亲密依赖的举动,薄荆舟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过了。
记得刚结婚的时候,她有次夜里生理痛,也这样贴近过他,还暗示他把手搓热放在她的肚子上。
从来都是享受别人伺候的薄少爷哪里伺候过人?
他没有给她暖肚子,只冷着脸叫来了医生。
在这之后,沈晚瓷便没有再在他面前露出过脆弱的时刻。
此刻她贴上来时,薄荆舟整个人僵了片刻,哪怕知道她是无意识的,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快了几分。
他的手掌贴在她烧得滚烫而又软嫩的脸上,像是按着一团火,灼热的温度顺着他的掌心蹿到手臂,很快蔓延到全身。
沈晚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嘤咛着:“水……”
荆舟沉下脸色,要不是触感骗不了人,他都要以为她是装的。
“自己起来去喝。”
话虽如此,他还是转身去了客厅倒了水,又拉开抽屉找药。
这么高的温度由着她烧下去,万一傻了,他还得找个保姆二十四小时照顾她。
麻烦!
可找了一圈,别说药,连个包装盒都没有,想来她之前肯定也没吃药,这是把自己当成圣斗士准备硬熬过去?
薄荆舟的眉心开始跳,心里的怒火也蹭蹭的往上冒。
房间里,沈晚瓷等了半天没等到水,开始不耐烦的哼哼:“我渴了,我想喝水……我不舒服,头好痛,难受……”
声音不大,但能让薄荆舟听清,跟念经似的重复来重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