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湘欢背过身,就是不低头。

江御林最终拂袖而去,又派了身边的人看守明春院,不许任何人进出,甚至叫人每日正午押着沈湘欢,去石板上跪一个时辰。

含珠气得要死,忍不住骂骂咧咧,说是要去跟江御林拼命。

沈湘欢脸色淡淡,“没事。”拿走就拿走罢,又不是没有了。

她往外看了一眼,吹灭了一盏烛火,让宝珠把藏起来的米粮给拿出来。

幸而她早有防备。

宝珠安抚含珠,“你不要担心,姑娘做事稳妥,早在那边不送米粮之时,已经藏了不少。”

沈湘欢很清楚,江家的人自以为是,就算是家里账房周转不开,要找她了,也不会低头的。

“米粮的事是解决了,可小姐每日都要去罚跪,这还不是折磨人吗?”含珠心疼,眼泪珠子哗哗落下。

“早年不听父亲的话,跳进了江家的火坑,纵然是要脱离苦海,少不了脱一层皮。”也算是警醒自己罢。

“无事。”沈湘欢道,“拿水进来,梳洗睡下。”

江御林昨日在明春院闹了那么一场,隔日江家都知道了。

儿子给自己出头,刘氏心里的气总算是顺畅一些。明春院没有吃的,沈湘欢又被罚跪,想来隔日就能有好消息了,再撑一撑就好。

可两日过去,家里的账目乱得理不通,主要是没有钱财了,刘氏又开始睡不着。

她去找江御林,谁知江御林忙着官中的事情,根本就管不到府上,几日没归家。

走投无路,刘氏去找了老太太拿主意。

老太太也是生气,沈湘欢仗捏着嫁妆治理婆家,可又不能直接撕破脸,未免太不好看了。

“这样吧,你告知她把嫁妆拿出来,明日便让林哥儿陪她回娘家一趟。”

沈湘欢一直想回去,奈何江御林不许。

给她一点恩典和让步了,她必然会愿意的。

到时候把家里的钱拿回来,日子也就好过了。